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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膜过的鲸头鹳

来源:布琼布拉 时间:202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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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说鲸头鹳这个名字,是在《鸟类学》(郑光美主编,)教材上面,说实话,当时对它的印象并不深。一来,书中并没有附上插图(年的第二版里面就有了),光看文字确实不大好想象“喙形宽大而粗壮”究竟是啥样。二来,那个时候的鲸头鹳也远没有如今天般的网红热度。对了,那时书中它还被归在鹳形目(Ciconiiformes)里面。它的英文名有时也被称作ShoebillStork或Whale-headedStork,你看名字里就带了个鹳字,放在鹳形目里没毛病嘛。

而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鲸头鹳,则是年8月在英国的伦敦自然博物馆。当然,这还只是馆中陈列的标本,并非活物。本来跟它的缘分还可以提前一年的,无奈头年这里的鸟厅正好闭门整修,也就没缘相见了。鲸头鹳可能要算是最像恐龙的现生鸟类了,宽大的喙,粗壮的身躯,似乎都在暗示着它身上流淌着来自远古的爬虫血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鸟类就起源于恐龙)。

伦敦自然博物馆陈列的鲸头鹳形态标本,大大的嘴尖带钩,可以说是蛮有霸气了

年,在捷克布拉格动物园,终于见到了鲸头鹳本尊(详见世界“第四”的动物园什么样?)。但说实话,活的鲸头鹳看起来跟标本区别也不是特别大,它们真的很少很少活动!除了偶尔稍微扭下头,眨个眼,显示是个活物之外,真的再难看到太多动作了。好想知道它们在野外是个什么样呢?

布拉格动物园展出的鲸头鹳,这家有一对,雌雄各一只

布拉格动物园的鲸头鹳展区

这一年还去了伦敦自然博物馆的特林分馆(详见NHM

Tring:生命的博物馆特林分号),在那儿又见到了鲸头鹳。后来发现去过的好几个欧洲自然博物馆都有展示鲸头鹳,大概就是你要没个鲸头鹳标本,出门都不好意思跟同行打招呼的感觉吧...

特林分馆的鲸头鹳标本,旁边是现生最大的鹭类——巨鹭(Ardeagoliath)。巨鹭的种本名源自圣经里的巨人歌利亚(GoliathofGath),而鲸头鹳跟它一比,除脖子短了些之外,身形不相上下,反而还更显粗壮。注意,鲸头鹳和巨鹭都会有缩着脖子这个动作

柏林自然博物馆的"EvolutioninAction"展厅,在这个12.5m长,超过4m高的展柜里,用件精美藏品,集中向参观者展示地球上丰富多彩生物多样性的“冰山一角”。发现鲸头鹳在哪里了吗?米兰自然博物馆(详见不一样的意大利:米兰自然博物馆)展出的鲸头鹳形态标本,旁边的是沼水羚(Kobusmegaceros),这种依赖湿地环境生活的羚羊只分布于南苏丹的Sudd地区及邻近的埃塞俄比亚西南部。现实生活中确实是鲸头鹳的邻居乌干达野生生物教育中心(UgandaWildlifeEducationCentre,UWEC)展出的鲸头鹳标本,这个制作工艺嘛...但是感觉眼神儿还是很到位的~

哪里去看鲸头鹳?

大概是得益于独特的外形和行为,鲸头鹳近年来突然在网络上爆红。必须承认这种体长1.2m(从喙端到尾端的长度),站高1.1~1.5m的大型水鸟实在能够令人印象深刻。上面自己见过的那些鲸头鹳,除了布拉格动物园里的一对,其他都是已经永垂不朽了的标本。到哪里去能在野外见到鲸头鹳呢?

鲸头鹳是个不折不扣的非洲土著,它们的分布在从南苏丹和埃塞俄比亚西南部,向南经乌干达、坦桑尼亚西部延伸至卢旺达东部、刚果民主共和国(即刚果金)南部及赞比亚北部的淡水湿地。非繁殖个体也不定期出现在中非共和国北部,而在布隆迪和肯尼亚西部则曾经有过记录。野外种群的数量据估计仅有~只(IUCN的最新估计则认为只有~成年个体),主要分布于南苏丹境内,乌干达则仅有~只(也有观点认为约只)。

鲸头鹳的野外分布示意图,引自Dodman

虽说大部分的鲸头鹳都生活在南苏丹境内,但受限于该国的安全局势,你其实很难去到那里。相反,乌干达境内的数量虽说不多,倒是个野外观赏鲸头鹳的好去处。其中,恐怕又以距离首都坎帕拉(Kampala)和机场所在地恩德培(Entebbe)不远的MabambaBay湿地最为出名。这块面积不到25平方公里的湿地位于恩德培半岛西北面的维多利亚湖畔,因其中生活的以鲸头鹳(Balaenicepsrex)和蓝燕(Hirundoatrocaerulea)为代表的多种鸟类而于年被列入了国际重要湿地(Ramsarsites)。这里距离城市较近,交通相对方便,使得吸引对鸟类和自然感兴趣的游客前来具有了很大的可能。而从年开始,当地就成立了Mabamba鸟类向导及保育协会(MabambaBirdGuidesandConservationAssociation),希望以社区参与并从中获益的形式助力在地的保育工作。时至今日,Mabamba已经成为享誉世界的鲸头鹳观赏地点。查看在线鸟类资料库InternationalBirdCollection,会发现其中的鲸头鹳影像绝大多数都拍摄于此。

原本去年的乌干达之行就有可能见到鲸头鹳,结果那天到了伊丽莎白女王国家公园的门口,卫队的小黑哥不紧不慢地告知前两天有群象把树推倒在路中间,没法接近到湿地边了...野外见鲸头鹳的机会就这样擦肩而过了,还好,大猩猩并没有爽约(详见徒步看山地大猩猩是个什么感受?(上))。

不甘心啊!于是今年又卷土重来,终于在MabambaBay湿地里见到了鲸头鹳!除了这里,在乌干达中北部的默奇森瀑布国家公园(MurchisonFallsNationalPark)也有较高的遇见率。而赞比亚北部的Bangweulu湿地和坦桑尼亚西部的Moyowosi-Kigosi-Malagarasi湿地也分别是各自国家最为重要的鲸头鹳栖息地。

MabambaBay湿地内见到的鲸头鹳及其典型的生活环境,这块湿地里据调查仅生活着9只个体,photoby

我只是记不住

同一只个体用相机对着单筒拍的“近”照,它们在野外也确实不怎么动,长时间守在一处,耐心等着猎物(主要是鱼,尤其是肺鱼)靠近水面,再猛然用大嘴发出致命一击

鱼不动,我不动

圈养的鲸头鹳

如今在网上很容易找到有关鲸头鹳的视频,不过其中大多数,尤其是比较活跃的基本都拍摄于动物园。这当中又以乌干达野生生物教育中心(UgandaWildlifeEducationCentre,UWEC)展出的一只名叫“寿司”(Sushi)的个体比较有名。“寿司”据称已经32岁高龄,它对人一直比较友好,UWEC也把近距离接触它作为一个额外的体验项目。生活在UWEC的鲸头鹳都是警方或乌干达野生动物管理局(UgandaWildlifeAuthority,UWA)从非法饲养的个人手中查获解救的。“寿司”从小被人当作宠物饲养,这可能是它习惯与人接近的原因。被人豢养的经历还造成了它的一个奇怪行为——会向人低头示意,就像我们的鞠躬一样。而参与近距离接触的人也会被饲养员告知,在“寿司”鞠躬后,也要鞠躬“还礼”,这以后才能轻轻触摸它。你在网上见到所有类似互动的视频,应该都是拍的“寿司”。

不知道这一只是不是就是“寿司”,但它的嘴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真心大啊,UWEC展出的鲸头鹳都还蛮活跃的,经常在展区内走动,也会敲击上下喙发出声响,远不像野外的个体那样沉静

年的一篇论文指出当时全世界一共有17家动物园饲养展出41只鲸头鹳,但法兰克福动物园(有关该园详见ZooFrankfurt:“一个人的动物园”)展出的一只在论文发表时就去世了。而到了年发表的另一篇论文里,不知是调查不够完全还是真的很多动物园的饲养个体都没了,该文提到只有9家动物园仍在展出鲸头鹳。离我们比较近的应该算新加坡的裕廊飞禽公园,日本的上野动物园、静冈县伊东市动物园和神户动物园。另外,美国的圣迭戈动物园和佛罗里达州坦帕市的LowryPark动物园也有鲸头鹳展出。也就是说,除了上面的这些动物园,要想见到活的鲸头鹳,你只能去非洲了。

截至目前,只有刚果金第二大城市卢本巴希(Lubumbashi)动物园、比利时ParcParadisio动物园(年)和美国LowryPark动物园(年)三家有过圈养繁殖成功鲸头鹳的记录。野外生活的鲸头鹳平均每5年才繁殖一次,每次仅产1至3枚卵(多为2枚),往往只能成功抚育1只雏鸟出飞。现阶段看来,想依靠动物园内已有个体建立起一个能够自我维持圈养种群的可能性并不大。谁说人家不会飞的?圈养鲸头鹳的室外活动场面积建议最小不能小于平方米,而且鉴于该种具有领域性,最好是单独饲养或者提供足够大的圈舍

尾声

鲸头鹳的近亲——锤头鹳,两者分属两个单型科(即每科都有且只有1种):鲸头鹳科(Balaenicipitidae)和锤头鹳科(Scopidae),均仅见于撒哈拉以南的非洲过去,由于奇特的外表,有关鲸头鹳的分类一直存有争议。今天,依据骨骼形态和分子遗传学的证据,将鲸头鹳归入到了鹈形目(Pelecaniformes)。而《中国鸟类野外手册》当中遵照的那个庞大“鹳形目”,如今则已瘦身到仅包含区区一个鹳科(Ciconiidae)了。跟鲸头鹳亲缘关系最近的是另一个非洲土著——锤头鹳(Scopusumbretta),而与鲸头鹳和锤头鹳关系最近的则是鹈鹕科(Pelecanidae)。起初我也觉得鹈鹕怎么能跟鲸头鹳是亲戚呢?直到看到下面这张照片:

赞比亚Bangweulu湿地当中涉水洗澡的1只鲸头鹳,摄于年6月28日,引自Loftie-Eaton

肯尼亚纳瓦沙湖的白鹈鹕(Pelecanusonocrotalus)亚成体,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像哈

成年的鲸头鹳在它生活的湿地当中基本没有自然的天敌。由于身处茂密且往往难于到达的湿泽里,直到今天人类对于它们的了解依然有限。野外个体究竟能存活多久,至今尚无定论。圈养条件下已知确切的记录是至少能到35岁,照此推测野外可能接近50岁吧。突然间地爆红于网络,似乎并没有给它们带来好运。人为盗取鲸头鹳的卵或雏鸟,再伺机卖给分布区以外的私人,甚至是动物园,正是它们所面临的一大威胁。栖息地丧失、人为活动干扰、动荡的安全局势、气候变化等等,无疑都是威胁鲸头鹳继续生存下去的复杂因素。它们需要更多像MabambaBay湿地这样的庇护所,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健康的湿地为鲸头鹳和我们提供清洁的水源,赖以为生的蛋白质(主要就是各种鱼摆摆),乃至所呼吸的新鲜空气,是我们共有的美好家园

参考资料

Biega,A.M.etal..Guidingtheprioritizationofthemostendangeredandevolutionarydistinctbirdsfornewzooconservationprograms.ZooBiology,47:-.Dodm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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